江泊舟被亲得呼吸不上来,欲把谢珩推开,谢珩反而抱得更紧。等谢珩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爱人嘴角晶莹透亮的银丝时,江泊舟已经浑身发软,像一条不小心被冲上岸的鱼,双眼放空地躺在谢珩怀里。
谢珩轻笑出声,他的舟舟什么样子都很可爱。江泊舟可不这么认为,他觉得他在谢珩面前没有一点威严,但因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以眼神示意让谢珩收敛一些。
“头发好像又乱了”,谢珩能感觉到发带的松动,“陛下可否再为臣梳发?”
江泊舟才稍稍恢复了点力气,就听到这么句不要脸的话,不顾声音的嘶哑,“这怨得了谁?要梳头发自己梳去,朕不管了!”说完,颇为难的皱了皱眉,小小声道,“明日朕再为子璜束发。”
“这不是陛下自己的手笔吗?”谢珩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疑惑,说出的话却让人恼火。
江泊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谢珩的头发是他在挣扎中弄乱的,但那不是谢珩太过分了嘛!
谢珩抱着江泊舟走出这间金碧辉煌的房间,发现这里居然是御书房的暗室,周边有四通八达的地道,形成了一个交通网络。
“陛下可真不怕臣逃了。”谢珩轻啧一声,这些地道出口估计遍布整个京城,应该是历代帝王为防意外所挖的逃生通道,若是从这里逃出去,如果要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怕。”江泊舟抓着谢珩的袖子,青色布料在手中已经攥作一团。但他愿意相信谢珩,就像他初次看到谢珩时就感觉这个男人会爱他一样。
“莫怕”,谢珩神色柔和,蜻蜓点水般吻了吻江泊舟,“我一直都在。”
十年后。
还是那个古朴的街道,早已不见雹灾时的荒凉,车水马龙,到处都焕发着国富民强的勃勃生机。风尘仆仆的行商和金发碧眼的外邦人随处可见,街上的小孩骑着滑板车三三两两闹在一起,走出很远都能听到他们的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