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登上皇位,整整呕心沥血二十年,凭什么江泊舟这个弱冠稚子先他一步继承大宝,偏偏血脉正统、实力强悍,让他一时无法做手脚,只能卧薪尝胆、用软刀子一点一点割肉。好不容易寻到至宝忘尘,并成功让江泊舟中毒,谁料想不知一个打哪儿来的年轻太医坏事。

镇国公想到被端掉的暗桩,气恼无比,江泊舟那个小兔崽子到底是如何发现的?看来计划得提前了。成王败寇,且看鹿死谁手。

凭什么都姓江,皇位却不是他的?

谢珩不知镇国公父子二人的疯魔,步履匆匆回到侧殿。在一旁洒扫的宫人已见怪不怪,对谢珩下巴上的痕迹视若无睹。

谢珩对镜自赏,看着铜镜中有些模糊的面容,非常欣慰。

他拿起搁置在架子上的药炉,进了侧殿平时并不怎么用的小厨房。舟舟身体那么虚,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还是早日调养为好。

所以当江泊舟处理完政务急匆匆的回到寝宫后,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中药味儿。更可怕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子璜就坐在药碗的旁边。

“怎么不过来?”谢珩冲江泊舟眨了眨眼。

江泊舟被成功引诱了。他握了握拳,给自己打气,终于迈开沉重的步伐。

“臣为陛下准备了饴糖~”谢珩再接再厉,可爱的小尾音直接挠进了江泊舟的心窝里。

江泊舟晕乎乎的从谢珩手里接过药碗,闷头一喝而尽。难言的涩味留在舌后跟上,没等他生理性干呕,一块儿甜甜的饴糖就被放进了嘴里。

“好了,不苦了。”谢珩摸了摸江泊舟的头,将早上刚梳好的发型揉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