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安好”,谢珩忽略了他的炫技,开门见山道,“不知世子有何事?”
谢珩口中的世子就是当初他救下的镇国公独子江诚。只听说那日江诚痊愈醒来后,多年的痴病竟然好全乎了,喜得镇国公当日便上奏为他请封世子。
在外人看来,镇国公也是命苦,取了一个无法生养的妒妇。因此,他后院里所有怀孕的妾室不是莫名其妙落了胎,就是生产时难产导致一尸两命,唯一活下来的儿子还是个痴傻儿。等镇国公下令彻查,为时已晚,他的枕边人已经给他下了绝育药。可镇国公顾念几十年的夫妻之情,仅仅与她签下了和离书。
谢珩却是知道,这是镇国公自身的问题。他为江诚医治时,顺道为镇国公把了脉,某处的不足之症一探便知。
这病他是能治的,但谢珩不乐意。结合外面的风言风语,他还能猜不出一切都是镇国公自导自演?只是可惜了镇国公夫人,在和离当晚就悬梁自尽了。
权贵中的腌臜让谢珩大开眼界。
最起码,谢珩对整个镇国公府都无丝毫好感。如果不是为了一探究竟,他在看到江诚时,就会掉头走人。
究竟是何原因能让一个痴傻儿在短短几个月中成长为一名出色的权谋家呢?联系到那几颗塑料宝石,还有江诚手中的玻璃茶壶,谢珩有个大胆的想法。
“谢太医?”江诚好像才看到谢珩一样,面露惊奇,将手中的茶壶放在石桌上,脸上挂起恰到好处的笑容,“好久不见。”
“敢问世子究竟有何事?”谢珩不欲与他多纠缠。
江诚双手捧起茶壶,为小茶杯添满茶,“谢太医请坐,没有事本世子就不能找你叙叙旧了吗?”
“珩私以为我们并没有什么交集。”谢珩顺势坐在另一侧的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