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动,只是颤了颤剑尖儿,开起玩笑,“小姐缘何如此偏心?从前姑姑又不是没伤过我。”
红袖本气恨得直咬牙,闻言微怔,仿佛瞬间泄了气。
束云道长却是心中一凛——难道这两人本就有结有旧怨?
她有些紧张地望了望红袖,恨声道,“好,我
应下了。你松剑罢。”
寒芒骤闪,宝剑已然回鞘。凶夷人漫不经心,“道长也不必动些旁的心思。倘若出了丁点儿意外,你不怕死,却要想想旁人性命。医好了郡主,漠北的金珠宝玉随你取用。”
红袖轻轻拽住束云道长气得不住轻颤的手,“姐姐别被这小子唬住,他不会伤我的。不过…小姐于我确有大恩,若姐姐愿意,就当是帮我一次吧。”
“嗤…”凶夷人低笑,“姑姑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道长,我教你一招。”他随意摆弄着剑鞘,“你不是恨我么?那便更该给郡主解蛊了,到时候剩下的那只双生蛊独阳不生,在我体内月月发作,岂不痛快?”
沈稚眸光一缩。对阿蛮轻轻摇头——倘若如此,那她宁愿不解这蛊。熟料阿蛮并不理会,只挑衅般望向束云道长。
束云道长惊得呆了,“竟是你!你…你和她的蛊,是一对儿的?”
“是啊。”凶夷人语调轻松。
“这不可能!”束云道长错愕摇摇头,“倘若如此,你又何必费心替她张罗着解蛊?继续占着这便宜不好?”
此言一出,沈稚措不及防,倏然有些面颊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