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云道长狐疑,“你不强留我解你蛊毒?”
沈稚轻笑,“不会。当然,若道长愿意援手自然更好。当年兆嘉玉许你的,我关州出双倍。”
拓跋临羌沉声,“漠北从前许诺的,也决不食言。”
束云道长本已有几分意动,闻言不由大怒。“凶夷奴痴心妄想!我绝不予她解毒!大不了我们玉石俱焚!”
沈稚蹙眉。“道长不愿帮忙便罢了,何必出口伤人呢?”
这句‘凶夷奴’她说的是蛮语,特指那些南朝女奴所生的孩子,在漠北低人一等,很是侮辱人。
“小姐宽心。道长岂会不愿?”阿蛮笑笑。
话音未落已拔剑刺出,瞬息而至。所有人还未等看清,寒芒颤颤的剑尖儿已经抵在红袖姑姑的大椎要穴上。
惊得她瞳孔微张、汗毛竖起,丝毫不敢稍动。
凶夷人剑眉微挑,低笑挑衅,“如何?从前我不知你软肋,不得不以礼相待。如今的道长难道还有得选么?”
束云道长怒不可遏,语调都气得尖细了几分,“以、礼、相、待?”
凶夷人点头,“对比一下,便是了。”
束云道长怒发冲冠,“你放开她!”
剑拔弩张。
沈稚无奈极了,“阿蛮,收剑,莫伤了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