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两个字含混过去。偏偏凶夷人也听得懂他说什么,面色无奈,“我待小姐之心赤诚无伪,日月可鉴。何来……之说?”
沈瑞登时脸都气胀红了,“你承认了!你诱拐我妹妹,可怜我稚儿一片诚心对你,她为了你过得好,连与凶夷通商的昏招儿都想出来了……你知道关州多忙么?她还这么想着你!你呢?去岁漠北冬圣祭上,你做了岩骨部首领的事,告诉过她不曾?”
拓跋临羌终于变了脸色,“噤声。”
沈瑞咬着牙,“我就知道你没说!稚儿若知道你迟早要走,何苦烦忧你如何在关州生活?”
“关州与漠北通商,是为边境长久计,绝不是一己之私。”拓跋临羌眼眸深邃,冷硬的薄唇微微上勾,“我也有此意,当初才会选定关州。至于小姐忙碌……”他似笑非笑,“还不是你太不中用了?”
沈瑞噎住,胡乱挥挥手,“你们之前究竟因为什么闹僵的?还能不能给个痛快话了!你上回说,都城若有险情一定叫你回援,我可是守诺了!你今天非得给我个交代不可。”
凶夷人点头,“你说得对。”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铁令递过去,“倘若耶律方金动向不对,以这令去关州城外三十里的迎客亭,交予贩茶人。”
言罢转身回去值守。
沈瑞瞠目结舌,连忙追过去,“你……你究竟怎么想的?”
凶夷人笑笑,“我已向小姐请辞,明日你们进了关州城,我就回漠北去了。我怎么想的……”他低声喃喃,“我只想给小姐再守一次夜值。”
沈瑞愣住了。“请辞?她应了?”
拓跋临羌默默点头。不再理会他,敷衍抱了抱拳,送走了一头雾水的沈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