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馆因在最北,位置不好,来往的许多也是脚行和农夫。闻言都不由得皱眉。
朝廷律令,不得宰杀耕牛。更何况这最近几年的年景都不好,家家户户耕种收成都要看天,如何能舍得杀牛?
小二愁得苦哈哈,“客官高抬
贵手,最近集市上无人卖牛啊……再说我们这店儿忒小,从没卖过牛肉啊!厨子也不会做不是…”见那两人瞪眼,小二哥急慌慌接口,“不过咱们店的李大厨做五花肉和红烧肉都是拿手好菜!远近有名,绝对值得一尝!小的这就给二位客官去催,立时就……”
那疤脸汉子冷笑一声,伸开蒲扇大的巴掌,照着小二脸上就是“叭”地一扇。
生生给人抽得原地转了两圈儿。
“你听不懂人话么?老子要的是牛肉!不会做,就上生的来。”
沈稚眉头一蹙。
这时,店门口传来一道低沉、微带沙哑的女声。
“何人如此放肆?”
沈稚惊喜万分。
门口走进来一个中年的女道士,身后还跟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小道姑。
正是红袖姑姑和橘绿、竹雨。
三位女道士目光扫过店内,却并未在沈稚两人身上逗留——他们穿的斗篷太宽大,基本遮住了身形。沈稚又灵慧,几天模仿下来,只要刻意改变些身姿,远远瞧去就是个瘦弱的江湖后生。
那两名壮汉不屑地上下打量着三个女道士,疤脸沉声道,“哪儿来的臭婆娘,休要管男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