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下阿蛮在颤栗,她不理。继续问道,“说说吧,你的后背为什么没有伤?所有伤口都在前身?”
指尖并未停下,而是威胁般的继续向下……大有他若不开口,她就不会收手的架势。
凶夷人咬紧牙根,明明面容上已隐隐生出惧怕,却倔强地保持着缄默。
沈稚冷笑,柔软的指尖捏住一道肿伤,作势就要“折磨”下去。
——她笞打时根本就没用什么力气,之所以能有这浅浅的微肿,完全是阿蛮血气涌行的缘故。那伤痕并不多疼,反而热胀胀地微痒着。此时被沈稚柔软的指尖威胁般的仔细揉躏着……
阿蛮漂亮的背肌绷得死紧,仍止不住轻颤。胸膛急促地起伏不定,呼吸全都乱了。
他终于忍不下去,小声说道,“阿蛮不想欺骗小姐的……呃,无论与多强悍的敌人交手,阿蛮都不会伤在后背。因为我只有正面迎敌的,又不会畏战逃走。”
沈稚简直要气笑了。先说一句“不想欺骗小姐”,然后再糊弄她。
果然是她养出来的那个无法无天的小混蛋!长大了也一般样子!
沈稚咬着牙,“好,好极了。”
“那我换个问法。说,你身上这伤,究竟是怎么来的!”沈稚绕着恭敬跪着的凶夷人转了半圈,大有将撂下的鞭子重拾起来,再狠抽一顿的架势。“还有小梅花,是不是你带来的?嗯?你既然都下了崖底,为什么还会爬上去,再被人‘打伤’摔下来一次?”
凶夷人无言以对,放弃一般地闭上双目,低下头去。
沈稚心中猜想被证实,是觉得血气一股一股冲着头脑,额角突突直跳。用鞭柄撩开他上裳的下摆,露出狰狞的伤口来……沈稚手都在抖,“你…你可真能下得去手啊!”
阿蛮自暴自弃,轻声道,“我实在想不出别的…能取信小姐的方法了。”
“为什么?”沈稚问。
凶夷人苦涩,声音微微沙哑,“小姐忌惮我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