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却是不肯再说。
阿蛮无奈,哑着嗓子,“红袖姑姑……”
红袖翘了翘嘴角,“不装哑巴了?”
阿蛮狼狈又无奈,“姑姑,我不是有心为难姑姑办差,实在是…确有难处。”他又问道,“小姐怎么病了?是因了我么?严重么,可请了大夫?”
红袖改蹲为坐,索性也陪他坐在地上,“阿蛮一向料事精准,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见他神色哀伤惶急,叹息一声。“怎么,现下知道后悔了?能跑的时候不跑,此时弄成这副凄惨样子,还逃得动么?”
阿蛮摇摇头,苦涩道,“我没想逃。”
红袖嗤笑一声。“算了吧,你也不必和我装假。我知道你身上肯定藏了秘密,却也未必就是什么凶夷奸细。就凭你这般的样貌和出身,说句难听的,哪怕想当凶夷人的奸细,人家也未必肯信你。”
阿蛮苦笑,“姑姑说的是。”
“你若信我,不妨和我讲讲。”
阿蛮却摇头,“姑姑见谅,这件事我只能和小姐说。”事涉沈稚最大的秘密,他怎可轻易与他人言。
可小姐已经不愿再见他了。
阿蛮眸光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