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用来干这个!
沈稚简直要气笑了。
饶是如此,仍有鲜血透了过来。可见伤势之重。
“解了。”沈稚声音清冷。
阿蛮可怜巴巴望她一眼,小声咕哝一句“不该给小姐看这个…”手上不敢懈怠,三两下便解开包扎。
层层棉纱布下,掩藏的是肩窝上的一个深深的血洞。已浅浅结了一层褐色的薄痂,却因主人的不用心看顾而挣裂出口子,鲜血仍向外渗着。
“穿透了?”沈稚面色发白。
阿蛮默默点头,低头闷声道“不碍事。”
手快地将那纱布又原样覆了上去。看得沈稚直皱眉。
“箭伤?”
点头。
“我给你的金疮药是用完了?就这么任它自己好?”
阿蛮迟疑了一瞬,刚要点头,忽然被沈稚一把捏住了下巴,迫他抬起头来,直视她点漆如墨般的黑眸。沈稚天生嗓音清甜,此时却多了几分恶狠狠的,“阿蛮,你是我的奴隶,我是你的主人。再敢对我说一句谎话,你就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小少年瞬时慌了,“小姐,我不是有心的。您给的药太过贵重,我没舍得用……这只是小伤而已,看着骇人些,实则丁点儿没碰到骨头。不用多久自己便会好了。”
沈稚忆起初遇时这小少年遍体鳞伤的情状,深深吸气,缓缓点头。她相信他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