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摇头。
“小姐,他说这疼尚且能忍得。倘若酩酊大醉或服药失神,那份痛楚实在忍不得,请小姐见谅。”
沈稚从未听过这个说法,心中不由得纳罕。却也没有强求。
“都散了吧。”
仆婢们很快将帐内恢复如初,一个小丫鬟期期艾艾走过来,沈稚认出她应是给自己值夜的那个,抬手打断了她的请责,“去熬一碗稠粥来,粳米要浓厚、肉糜要软烂,量足些。”
床上的小少年悄然红了耳尖。
刚刚肚子叫,竟然
被她听见了。
片刻后。
沈稚坐在床边,亲手喂阿蛮吃粥。
小少年僵的四肢不知何处摆——倒是方便了赵先生,那条伤腿一动不动任他处置,效果比服了麻沸散也不逞多让。
沈稚笑意盈盈,“慢些吃,别烫了。”
“又傻了?张口啊。”
看得旁边侍立的小丫鬟惊心动魄——侯府小姐亲手喂一个低贱兽奴吃饭?她看见了这样的事情,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朝阳了?
红袖早就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