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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想起此事便是一阵心口疼。那匕首凉飕飕的,插进心脉的滋味永生难忘。

“什么新的旧的?”红袖摇着头,困倦得也微微闭了眼睛,“小姐不必听常嬷嬷瞎说,她可盲信着呢。照奴婢想来,便是新的旧的都来

,那也没什么大不了。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是无用。”

沈稚心中一动。

虽然不可能再去主动搭救那个叛奴,但仍忍不住幻想。假如左手一个阿羌,右手一个阿蛮,该是多有意思的景象?

两个凶夷兽奴,也不知道谁更厉害些。

若论天资,应该无人能出拓跋临羌之右。可若论养得好嘛……

待她再见阿羌时,当在两三年后。到时候早已将阿蛮养的身体康健、遒劲有力如同一只小虎。就凭那小少年重伤之际仍敢挑战四兽,腿上戳了个洞也能追赶快马的劲头儿,未必比不过瘦骨嶙峋的阿羌。

到时候先让阿蛮出手,狠狠痛揍那叛奴一顿,挫挫他的锐气。

再学草原人熬鹰之法,好好熬炼、炮制那叛奴一通。也算报了前世被骗、被叛之仇。倘若到时候他愿意驯服,倒也不是不能考虑留他一命……

沈稚既困又乏,偏偏想起这报仇雪恨之事只觉得快意。越想越精神,忍不住推推红袖,“姑姑,你帮我瞧瞧那小兽奴怎么样了?生活突然遭逢大变,我担心他不能适应。”

第13章 误会

红袖无奈地睁开眼,“小姐,奴婢瞧着那小兽奴可没半点儿‘遭逢大变’的惊慌无措。单看他那迫不及待追随您回府的劲头儿,怎么可能不适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