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途摇摇头:“昨夜将军和隧王议事时,遣走附近所有的士兵,只留亲卫兵充作普通士兵守在主帐附近,防止任何人窃听。且也阻拦任何人过去,您能接近主帐,也是亲卫兵许您通行。属下无任何特权,倒是隧王走后,将军突然找到我们,将我们几个全部隔开一一审问。”
叶时云警醒了些:“他走后父亲才找你们,那找你们前父亲可是点名要问红枫山的事?”
若是点名,那足以说明苏静南想起来了。
要么就是苏静南身边的人,告知他那几年的一切。
叶时云忽然提了几分精神,想入非非道:要是这样,那他登基后,我岂不是不用诈死逃命了?
等等不一定!
如果他没有那几年的记忆,只是从别人口中知道一切,那有可能他会更讨厌我。
打个比方,你很恨一个人,因为他曾经欺负过你。
后来你失忆了,只记得从前他欺负你的事,忽然有群人对你说你这两年如何如何对他好,还和他做了那样的事,请问你能对这个人有所改观吗?
不能吧,反而会因为自己和他那什么了,觉得恶心更恨一层。
毕竟女装救他,从崖底把冻僵的他背回来,又和他迎着风雪徒步数月准备走到阳桦城的这些事,只有苏静南自己知道。在他的那些下属和兄弟的眼里,只看到苏静南如何对他,如何能告知苏静南所有?
沈子途再次摇头:“这便是属下等想请公子恕罪的了,将军并无特指任何事,指问我们这些年府中的大事,以及您的一切事宜。”
叶时云道:“你们全说了?”
沈子途低头:“是。公子恕罪。”
原来是这样。
那他骂错苏静南了,看来他抗旨一事和叶时云并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