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叶时云才得知昨天深夜,苏静南动身回了皇城。

沈子途单膝跪地,为他穿上长靴,道:“隧王抗旨,无论是什么原因,他必须给陛下一个交代。”

叶时云何尝不知。

他揉揉突突跳的太阳穴,另一名侍从取来他的衣物。沈子途接过,又道:“另外还请公子恕罪,您与隧王的那件事,因三年前您被祁元甲劫走,除了隧王在找将军府也在找。红枫山当日隧王抱着您一起出来,这之后是……将军府的人为您换衣洗漱。”

叶时云:“…………”

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了这事现在算是公开了,大伙都心照不宣了是吧?

他是没想到的,自己破个瓜还能闹得人尽皆知。

而且三年前提,三年后还得提!

都吃饱了没事干,一个老掉牙的新闻反复咀嚼——果真,这就是和主角睡一觉的下场。

早知如此他当时就是憋死,或者掏墙掏出去找别人都不和苏静南!

他后悔了!

还有怎么从头到尾羞耻的只有他,明明这是两个人的事。你们那么厉害咋不来个人去臊臊苏静南啊,让他知道自己和自己的死对头睡了!

就欺负他是下面的呗,对不对?

看看他木着的脸,沈子途迅速低下头:“公子放心,这事只有我们自己人知道。府中都是嘴严的,底子不干净的人也进不了将军府。”

叶时云深深吸了一口气。

半晌他摆摆手:“算了,你知道昨夜苏静南和父亲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