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白骨上沾黏着几块苍老的皮肤,还有灰白的头发。

比翻着满是血丝,全身扭曲的女尸还要恐怖。

最叫人胆寒的是,脏兮兮的绷带下,他仅剩的那只眼睛死死盯住叶时云。眼底散发着渗人的光,如一头饿疯了的野兽猛然看到了一只猎物。

祁元甲道:“你这小孩儿,这性格老夫真是喜欢极了。你爹不是大将军吗,怎么他没教过你功夫?”

祁元甲这人有个毛病,不但醉心武术,还特别喜欢为人师长。

指点那些他认为特别弱小的人群。

这不是善心大发,反而恰恰是他走火入魔,对武术痴狂不已的表现。

因为他想要的是活着的时候,他最强。他死后他的武术也能传承下去,依旧最强,否则十多年前他也不会收薛蕴为徒了。

叶时云警惕道:“你想干嘛?”

祁元甲“嘿嘿”道:“我就快死了,但我毕生最厉害的功夫还未传授给任何人。不然你以为我那好徒儿为何迟迟不杀我,他还不是想更上一层楼,可惜老夫对他是恨之入骨,怎能让毕生所学被他夺去。”

叶时云站起身,一点点往后退:“我对你的功夫没兴趣,你,你还是找别人吧。”

他可没忘,当初薛蕴给他当徒弟时,是怎么被他折磨的。

在老槐树洞中的祁元甲似乎想要挣扎起,可他四肢皆是白骨,动弹不得。眼里的精光越来越亮,诱惑道:“你以为薛蕴的那些手段都是跟谁学的,老夫的寿数便在这一年了。你若学成,这天下谁都不是你的对手。”

见叶时云又推一步,祁元甲有些怒:“小崽子别不知好歹,是,这天下世人人人都嫌弃老夫,认为老夫不入流,是邪道。可他们说归说,一个个不照样对老夫所创的功夫奉若至宝。”

“你爹是武将,你身体里天生流着练武的上好资质,而你又从未练过任何功夫。哈哈真是天赐老夫,天不亡我!谁能想到随手一抓,竟抓到一个最能继承老夫衣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