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挨到了傍晚下学,叶时云以为今日就能这样揭过去。
谁料先生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将手中的书本往桌上重重一摔,冷笑道:“我看你们最近是太闲了,闲得都不知羞耻,不管纲纪,只一味的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窗外的叶时云心头一跳——不会吧,原来罚站只是开始,是要等下学时才要彻底算清账的吗?
果然,下一刻先生道:“叶时云,进来!”
被当众点名,叶时云不进不行。
见他低着头进来,先生恨铁不成钢,审问道:“你昨日去做什么了?”
叶时云没忍住偷看了一眼下方的苏静南。非常巧,苏静南也在看着他,只是那模样,怎么都像是幸灾乐祸。
“看看你干得好事!”他不答话,先生更气,当即唤道,“静南。”
苏静南起身:“在。”
先生道:“此子顽劣不堪,但既是你的伴读。自今日起就由你监督他抄先辈的礼法篇,让他好好学学什么叫当做,什么叫不当做!一月为期,字迹当工工整整,下月我要亲自检查。”
苏静南行了一礼:“是。”
转向叶时云看到他颈间的红痕时,先生再次恼怒:“再有,我看他是皮肉不痛不长记性,这三日每日抄书前你便赏他十戒尺,看他下次还敢不敢犯!”
苏静南唇角一翘,再次道:“是。”
叶时云:“……”
叶时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