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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感受到热烈的目光,池韵抬头,才发觉夜行一口未吃。当下俏脸微红,举箸夹上一片烤得外焦里嫩的鲜肉,才想往他碗里放,便发觉那碗满满当当的乘着酒液,手顿在空中不知该如何。

正发愁,举箸的手却被粗糙掌心捉住,夜行勾唇,俯首启唇含住那一片薄肉及他的箸尖。通过筷子那一方的轻微颤动,池韵亦可感受到他舌尖舔舐似的掠过箸尖。

池韵思绪飘开,血色已然漫上脸颊。夜行这才收回手细细咀嚼鹅肉,吞咽,仿佛全然没注意到对方的异样,只道:“味道不错。”

目光有意无意扫过被他含过的箸尖,池韵心慌乱的厉害。抬眸,恰巧对上夜行隐含笑意的眸子:“怎么,嫌弃我?”

若此时真是是嫌弃就好了,池韵心里如是道,犹豫片刻还是甩掉脑中奇怪的想法继续攻克眼前的鹅肉,只当刚才的事没发生过。

对面的白衣少年面色微红,不知是因为烛火的光照映还是其他什么,夜行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继续道:“两日后,和我去镇上如何?”

池韵从食物堆里抬出头来,额前的碎发遮住半个眸子,他奇道:“你要我医谁?纵然是你请我,诊金也少不得。”

“想远了,”夜行无奈地笑笑:,“两日后是中秋,在无心居里也无趣,不如去转转。”

池韵一怔,自师傅故去后他便再无亲人,中秋团圆月想来是记不得,一连错过几年便有不再过。忽然听他提及便不由想起往昔。那时他与阿筝坐在树下,头顶圆月,他抚琴,阿筝吹笛,师傅不擅乐理,只坐在园中桂花树下饮茶吃月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