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疏一愣。
“胡言乱语!”李刻霜豁然起身,离桌出门。
江问雪的甜豆腐脑晾得冷热正好,此时也顾不上吃,跟着李刻霜出门去了。
李无疏协同阮柒,悄悄跟在后面。悄悄跟踪这种事,阮柒做得熟练,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当然,李无疏非神非鬼,是个例外。
只见江问雪跟着李刻霜跟了几条街,看到什么都想请他吃。李刻霜正在辟谷,逐渐烦躁,足尖一点,一个踏雪无痕上了屋顶,踩着瓦片飘然而去。
江问雪蔫头耷脑地往回走,李无疏见状,忙现身安慰:“这小孩就这脾气,被李期声惯的。”李期声对宗内弟子一视同仁,从来不曾有所偏袒,这话说完李无疏自己都不信,于是补充道,“他少时遭遇那样的变故,难免性情孤僻些,其实心眼不坏,是个外冷内热的孩子。江姑娘这么温柔率真,就算是块冰也能捂化了。”
江问雪微笑道:“想不到无疏哥不但长得俊俏,还如此心地善良。”
李无疏正要谦虚两句,身后一名女子朗声道:“姑娘,当街调戏良家少男,是想再蹲一次天心宗大牢吗?”
江问雪闻言一时脸色煞白。李无疏回头一看,原来是恨朱颜与芳亭北,一左一右各持长剑,宛如两尊煞神。
恨朱颜见是李无疏,不禁哼笑:“哦,原来不是良家。”
芳亭北摇头道:“颜妹此言颇有歧义。李公子虽不是好人,却也并非风尘中人,岂能摒出良家之列?”
李无疏道:“两位师姐来巡视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