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疏于是理直气壮抢过茶壶,给阮柒斟茶:“你也尝尝。”
适逢李刻霜下楼——李刻霜三天没下楼了,甫一下楼就看到这幅场景,顿时恶向胆边生,拔剑便刺茶杯,喝道:“有破绽!”
李无疏反应极快,把手一缩,茶杯登时坠下,又伸出另只手来,轻巧接住。李刻霜调转剑势,连劈三次不中,李无疏却假意托不稳茶杯,在他眼前晃了过去,最后稳稳递进阮柒手里。
“哎呀,好险!”
李刻霜却哪肯罢休,朝着茶杯挥出一掌,纯阳灵力喷涌而出,将茶水蒸了个干,只剩几片茶叶滋儿滋儿冒烟。
李无疏看他一眼,重又给阮柒斟了杯茶。
江问雪拉着要着火的李刻霜:“霜,坐下吃点东西吧。”混熟了之后,江问雪已经效法李无疏直呼他为“霜”。
李刻霜坐下,一开口又不招人喜欢了:“豆腐脑怎么是甜的?甜的怎么能和咸的混着吃?你也太不讲究了。”
江问雪低声糯糯道:“我从小就是这么吃的呀。”
李刻霜横了一眼李无疏:“就像黑的跟白的,掺在一起,不伦不类。”
李无疏看了看自己和阮柒身上的黑衣,认定李刻霜并不是在讲自己——从“对岸”出来之后,他就决定不再穿太微宗的白色道袍,容易脏。只可惜他不会药宗的浣尘术。不过穿成悬赏榜上李无疏这样,还是挺清爽的。
“霜,给你一点建议。”李无疏给李刻霜也斟了杯茶,“下次偷袭前,不要吱声。”
阮柒道:“我想,他并不希望偷袭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