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雪:“刘卿家,事有轻重缓急,当务之急应着眼解决瘟疫,而非此等不足挂齿之事。”

刘大人被堵得噎声。

瘟疫之事,确实是当务之急。

有人轻声回禀情况:“瘴州瘟疫肆虐,且已开始向周遭发散传播,太医院连日研究医治方案,丞相大人也在那边安抚民心。”

瘟疫?

初棠眨眨眼,那日旁听审案似乎曾听张大哥提过一嘴,只是张大哥双腿伤成那样还奔波?

“有笔吗?”

一道话音突兀落出。

众人纷纷不解,倒是一旁的小太监机灵跑走,不一会儿便取来纸笔。

初棠接过纸笔提笔,洋洋洒洒写下满纸文字。

作为现代人的好处就是,他总能信手拈来先辈们的成果,此举不厚道,自然算是偷,不不不,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况且人命关天,他难道要坐视不理吗?

初棠昂头瞟瞟程立雪。

程立雪甚至都不问他一字一句便颔首,完全把舞台交给他,随他发挥一般。

“太医院院使在吗?”

听闻太子妃此话,殿内登时有人出列:“回殿下,微臣在。”

“这纸上有几个治疗时疫的方子。”

此言一出,群臣惊骇,紧接着是片窃窃私语,而后又沸沸腾腾乱成一锅粥,全是反对与不看好的声讨。

“殿下,您这未免狂傲了些。”

“兹事体大,关乎人命,可容不得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