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宛若染墨,晦暗不明。
又似在强忍心间那无法遏制的念头,手掌强撑在桌面,骨节紧绷,鼓起两道青筋。
初棠眼神迷离,躺在成堆的摺子上,他眨眨眸,不是霜雪也不是大黄。
是只嗜血大狼狗!
笑意嫣然的人举起双手,十指微蜷抓抓空气,嘴巴做出个咬合的动作:“大狼狗!嗷呜!”
扯动的衣摆无意牵倒桌案茶杯,杯子翻滚落地,哐一声将人理智拉回半分。
程立雪攥紧手指别开视线,从一旁的抽屉取出瓶药药膏,膏药上身,效果却大打折扣。
意料之中,那日南风已提醒过,药物压制非长久之计,终会愈渐失效。
“嘻嘻。”
“还笑。”
一只手忽地抓住他的发,猛地一拽。
初棠:“驾!”
程立雪:“……”双指拧拧眉心闭目,随后戳戳初棠脸颊的小肉团:“没良心。”
御书房门被打开,走出道明黄身影。
“好生照看。”
“是,陛下。”
一个时辰后。
微醺之人早已清醒得七七八八,此刻正坐在龙椅上,晃悠着小腿。
空旷的殿内忽地传来脚步声。
初棠一侧头,便瞧见程立雪迎着月色而来,那人愈发靠近,直至与他同坐一张椅子。
这人身上还有股未散却的潮味,药香浓郁足以比肩那日来抓跑路的他。
“你掉药池了?”
小聋瞎程立雪选择性忽略掉他的问题,只抱着他随意翻开本奏折批阅。
连批几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