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坐在城楼之上,连月来的林林总总,终似汇聚成块巨石,渐渐压上心头,叫人有些心力交瘁。

他环抱大黄,望着这满天星辰。

“大黄呀大黄,你说会不会连你也有惊天身世?比如你是二郎神的哮天犬,因打碎玉皇大帝的琉璃盏,被迫投奔梁山,本想起义,逐鹿中原,一统三国,却误受神瑛侍者浇灌而转世,被迫见证这个时代的兴衰。”

大黄:“……”

它顶着一双亮晶晶的圆眸上下打量人,似乎在说“你都癫癫的”。

初棠意兴阑珊耸肩,慢悠悠回到他的毓庆殿。

寝殿内,一人一狗先后爬上床。

刚睡下的人,又开始做梦,这一次却与以往不同,他徘徊在漆黑中。

许久后,方在一角瞧见个身影。

那人蜷缩在角落低泣。

“你怎么了?”

初棠小跑过去轻声问。

角落的人闻声抬头,熟悉的面容顿时闯进视野,那是一张与他分毫不差的脸。

止不住的泪水滴落。

看得初棠心头也莫名哀恸。

此时,皇宫之外的敬安王府,烛光明亮的书房内,一人朝另一人恭敬伏身。

“殿下深夜来访,不知所谓何事?”

朱窗敞开。

冬夜的寒意将散未散。

烛光跳动出躁意。

铮——

房中长剑出鞘。

摄政王不解抬眸,却见一抹白袍落地,他猛然怔怔,似未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