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不通水性?”

程立雪微微摇头,没再说话。

月牙袍青年也不介怀,只是不经意间还是发现程立雪左手手腕的牙印,深可见骨。

“这天底下还有人敢咬你?”他轻笑声,“不过我更惊讶,你居然就这么让人咬着?”

“不太像你作风。”

“……”

“是那个不通水性的小家伙?”

“……”

似对程立雪的寡言少语习以为常,青年没多纠结,他只继续手中动作,将银针插进个玉瓶。

沾满汁液的银针被火焰烤得炙热。

“此乃我最近翻遍圣医谷古籍,顿悟之际研制而成,不敢保证能根治痼疾,但至少不会损害你的万金之躯。”

青年语毕,捏紧银针轻轻扎下去。

“劳烦你了。”

青年闻言只微笑摇头,正欲施第二针,针却猝不及防被人接走,那人转手将之扎进黄犬相同穴位。

“这……”

青年有心阻止,却为时已晚,唯有略惋惜道,“药材难得,圣医谷悉心栽培十年方得一株,这犬哪里比得上你。”

“我与它,也算同病相怜。”

黄犬病恹恹躺在程立雪脚边。

青年每施一针,程立雪便以相同手法扎进黄犬的穴位。

“你还需在此待上半天,以寒气辅助针灸,兴许能将余毒逼出一二。”

青年话完也不再逗留。

洞内天寒地冻,尤其地上尽是冰,程立雪垂眼睨落无力蜷缩在冰面瑟瑟发抖的狗。

他默然弯身,将狗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