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祖母纳罕地道:“那个时候,你们俩碰上了?”
温廷安点了点首,道:“嗯,先是一起查案,后来就回了温家,今次,我们又相逢于冀州府。”
吕老祖母拂袖抻腕,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温廷安的肩膊,温声笑道:“那今晌,怎的不带这个孩子来看一看?”
温廷安:“……”
吕老祖母的话外之意,她又何尝是听不懂?
温廷安袖裾之下的手,稍稍地牵攥在了一起,静默了晌久,她适才道:“温廷舜去冀州之外的地方勘查去了,要过几日才能回到来。待合适的时机到了,我自会启禀祖母,带温廷舜回来的。不过——”
温廷安特地留下了一个心眼:“不过的话,既及祖母见着了温廷舜,莫不会操枪弄戈罢?”
吕老祖母英挺鬓白的面容之上,露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笑,笑意并不算这般友善。
温廷安看得可谓是毛毵毵的,敢望却不敢言,过了晌久,适才咽下了一口干沫,凝声问道:“祖母见着了温廷舜,莫不是要直接兴动戈事?”
吕老祖母峻声道:“老妇唯一的嫡长孙女,就这般让渡给了一个谢家小子,无异于是上等的好白菜皆是被猪给拱了,岂能这般便宜了他?必须得他设下各种艰深的关口,不能就这般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