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温廷舜并没有俯吻下来,他只是纯粹地为她敷抹铅粉、描摹唇脂、描摹黛眉、施点绛唇,描摹完了她的面容,少年细致地打量着她,不再言语,便是离开了。
那一夜,温廷安渡过了一份极是刻骨铭心的时刻。
那是她生平头一回感受到浓重的悸动与颤栗,如此妙不可言。
虽然说她明面上不显,但在心底下,她早已地动了千百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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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下的光景之中,温廷安的思绪,徐缓地回拢了来,一抬眸,便是看到了吕氏似笑非笑的面容。
吕氏用纤细的指尖,细细揩了一下温廷安的眼眶与耳根,凝声说道:“看得出来,安姐儿对温廷舜很上心。”
一抹胭脂色浮散在了温廷安的颐面,她低垂下眼眸,一截纤纤素手,紧紧牵握在吕氏的骨腕处,俄延少顷,很轻很轻地左右晃了一晃。
吕氏抿唇而笑,任由女儿轻晃着自己的手臂。
温廷安阖拢了眼眸,复又徐缓地睁开,淡声说道:“在我的心目之中,温廷舜已然是一个家人般的存在了,我自然要对他上心一些,不是吗?”
吕氏闻言,拂袖抻腕,摸了摸温廷安的螓首与鬓角,说:“安姐儿所言甚是,说得委实在理,温廷舜在过去便是舜哥儿,我也是将他视作半个儿子,他在崇国公府长大,同一屋檐之下相处了这般多年,不论怎么着,都处出了感情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