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枚蝴蝶,掠过她的心河,在澄澈的河面上掀起一阵轻微的风,历经多番辗转腾挪,它最终酝酿成了一出风暴,在她的心河上掀起千仞狂澜。
心内河床上,有一种难能言喻的思绪,从她心中的最隐秘的角落里,无声无息地顶了出来。
比及她真正反映过来之时,一抹软热薄凉的触感,俨似深冬之中的一抔雪,覆落在她的嘴唇上。
温廷安的眸子,在昏晦的光影之中,缓而慢地睁大。
温廷舜的胳膊抵在她的后颈处,一只原本牵掣住她腰肢的手,游弋直上,轻轻捧住她右侧的容颜,俄延少顷,他俯身,偏过了首,深深吻住她。
这一刻,温廷安心绪骤停了一瞬,她强烈地觉知到,窗扃之外一围灯笼,所透射出来的橘橙灯火,跌跌撞撞地穿过内堂,迸溅在她的眼睫与鬓发上,鎏金色的碎芒,俨似吉光片羽一般,在
她眼前迅疾地掀涌而过,须臾,又变得静谧起来,滞留在她与温廷舜的周围。
空气变成了一种如有实质般的东西,像是一床刚掸实的棉絮,将两人包裹在其间。
温廷舜以吻封缄。
温廷安怔了一会儿,继而反应过来,缓缓地阖拢眼眸,纤细的藕臂回抱住了他。
雨势又逐渐变得沉了,月色消隐于霾云背后,天地之间为之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