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得问一问他本人了。
不过,光凭一幅素绢画,物证还是很单薄的,显然还不能说明些什么,他们有必要去夕食庵一趟,将那枚酒瓢寻觅回来。有了强而有力的物证,才好利于抓捕,否则,杨书记获悉此情,很可能又为担保阿茧,开始阴阳怪气他们了。
“但是的话,我们这般直接去夕食找酒瓢,很明显会打草惊蛇。”周廉道。
杨淳道:“更何况,望鹤师傅待我们特别友善,今夜还特地让少卿的三弟呈送晚茶来公廨,假令我们冒然去夕食庵,就说明怀疑夕食庵与这两桩命案存在关联,这会不会有些背信弃义?”
吕祖迁摇了摇首:“但是夕食庵居然藏有郝容生前遗失的酒瓢,嫌犯阿茧还是那里的常客,我们就不能怀疑夕食庵本身也有问题么?”
周廉凝眉:“我的意思是,我们需要有正当的理由,否则,直接搜查夕食庵,太不礼貌了。”
“是啊,广府与望鹤师傅情谊深惇,要是让丰忠全晓得我们去夕食庵找证据,他可能今后都不会再配合大理寺查案。”
温廷安深忖了一番,凝声道:“你们说的都在理,说到底,此处是丰忠全的地盘,我们虽然是大理寺的官员,但南下来广州府,到底还是会处处受到掣肘,当地官府势力盘根错节,我们不论做什么,都要有很多顾虑。”
她顿了一顿,说:“不过,在白昼的时候,丰忠全给过我们一折千字愆书,此书乃是周家磅差人投递,说夕食庵出品的黄埔米,能惑人心神,蛊人神智,要让官府彻查。”
三人俱是震讶,杨淳纳罕地道:“可是这份愆书,很可能是周家磅为了打压夕食庵,所作出的谤议,少卿真的相信,望鹤师傅会在黄埔米之中下蛊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