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寥然地牵起一丝淡笑,说:“庵主既是不欲在庵内叙话,那恕我们只能延请你去广州府衙走一趟了。”
言讫,吩咐吕祖迁与杨淳上前押人。
庵主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见着此状,难掩惶色,忙不迭告饶,颤声称道:“贫尼方才所言,只是玩笑孟浪之词,当下官爷但凡所问,贫尼必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廉对吕祖迁和杨淳使了一个眼色,二人适才停顿住押人的动作。
温廷安指着画幅之中的酒瓢,凝声问道:“可认得这个酒瓢?”
庵主道:“举庵上下,唯有郝檀越才用得,他的酒瓢,贫尼又怎么会不认得,这画幅之上的酒瓢,纹理、形态、陈旧程度、磨损痕迹,皆是同贫尼记忆之中的,可谓是一模一样,这酒瓢,定是郝檀越无疑的了。”
温廷安心中一直悬着的石头,此刻此际,悄然落了地。
这一个酒瓢,果真是郝容的。
温廷猷所言,果真不虚,这显然就证明了一桩事体,阿茧此前确乎是在扯谎,他分明捞到了郝容的酒瓢,但故意掩藏了起来,瞒着大理寺,将酒瓢窃送至夕食庵。
这下子,疑点出来了,他为何要将酒瓢送至夕食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