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廷安心中升起了一丝惕意,问道:“既是如此,蛊虫何在?您是如何做的?”
丰忠全道:“勘案最讲究凭据,郝容说他看到了蛊虫,但他既无物证也无人证,振振有词让我去抄庵,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我自然是不信的,哪承想,郝容这人直接摔了官弁便走,翌日点卯之时,都未见着人影,遣杨书记去验察,却是发现他坠桥溺毙了……”
丰忠全面容上覆了一重凝色,揉着额心,看了温廷安一眼:“听闻你们是捉着了嫌犯?”
温廷安道:“捉是捉着了,但疑点颇多,今晌需一一调查,才能确证此人到底是不是弑害了郝容的元凶——”
话未毕,推门倏然被推了开去,一道人影风尘仆仆地前来,容色煞白如金纸,跪伏在廊庑之下的门槛前,气息未定,道:“少卿、少卿大人,出事了!”
温廷安和其他三人俱是望了过去,此人是官邸的一位差役,因是赶路赶得急,胸口还剧烈地起伏着。
“狱吏从牢里传来消息,说是去给贺先送昼食的时候,发现大牢的门从内被撬开,牢中空空如也,狱吏在牢中四处寻搜贺先,却是遍寻无获……”
一语掀起千层风浪。
温廷安眉心稍稍凝起,道:“从狱中消失了?”
杨淳看了看那个差役,又看回温廷安:“这……算是逃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