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秀眨巴眨巴眼。
裴锋爵走近玺秀,继续解释:“你消息这么灵通,自己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了,如果在京受封的是我,那我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回到这里,站在你的身边,当了小裁缝之后,脑子不灵光了?”
玺秀含着眼泪翻哥白眼,“不是小裁缝,是小喽啰。”
裴锋爵自然更愿意喊“小喽啰”,于是他就又叫了一声:“小喽啰。”
玺秀点头,轻轻笑,“小喽啰不小了,跟裴少一样高了。”
小喽啰的眼里是从前不曾显露的柔情。既十分陌生又剧烈感动,裴锋爵眼里倏然闪过痛苦的神色。
玺秀正有一种岁月安好的错觉因而在顾自柔笑,这时却被一股没看清的骤然压力扑倒在身后石桌上,后背上的疼痛还顾不得去怜惜,嘴边骤然而至的痛楚便让他全身一震,忘却挣扎……
千军万马踏着平原,马蹄声层层叠叠如潮涌。军马带起的风夹着沙,磨人寸寸肌。这络绎不绝的兵甲战马冲入脑海,不为将人碾杀,却竟只为两人的唇齿交缠助威助阵,连同细沙悄无声息地摩擦。十年酿造的这一触发如同烈酒入喉,入喉烧喉。那股灼烧由顶上的入口摩挲至心房,灼痛的不止是唇舌与口腔,还有心房里那几弦铮铮作响,烈焰于怀,来回激荡。
第一百零五章 【全文完】
裴锋爵是先回了家中,换好得体的衣物才过来的。可是当年十七岁的他还没有停止生长,回来穿以前的衣服时才知道自己原来胖了那么多,最后迫于无奈,放弃了裁剪贴身的西服,套着一身绸缎长褂前来,而这身衣服也还是有些小了。
两人回玺秀的那间小屋子,裴锋爵问玺秀:“这么多年还是住这里?我听说你搬出去了。”
“没有搬,只是不再在这里做事,去了顾老先生那里。”
“顾老先生?你学的是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