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其实玺秀上车看见谢林时,游湖的心情僵了一半,因为谢林的怨气实在过于浓郁。
裴锋爵这回当真要跨过船只过去收拾谢林了,谢林吓得赶紧报名喊道:“玺秀弟弟也是我的秀儿!”
裴锋爵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湖里,稳住之后他努力调整情绪,好言相劝道:“不能叫别人秀儿,而我的秀儿也只能我叫,你还是叫他玺秀。”
谢林点头如捣蒜。
当事人“秀儿”尽管有的玩乐,却也还是免不了被裴锋爵对“秀儿”的执着弄得脸红羞臊。
而这样一闹,谢林这边的气氛更冷了……独独谢公子一人使劲地开心地游玩,李云似在沉思着什么,而周玉棠则是什么都想不了,脑子如乱麻,只能看着山色、雪色如画卷铺开,慢慢划过。
裴锋爵一直在等待这样的一个时刻,而他等来了——踏在雪地上的沙沙马蹄声接踵而至,一架马车带着沾染其上的雪花,停在了汽车旁边。
其实秦淑珍先去的是香春居,在赶往碧玉湖之时,她依着自己重度的怀疑心态改了主意,不顾身份直冲香春居,想当场捉人!却不想香春居里没有她儿子……可连同玺秀,也并没有在。一锭银子换来香春居小厮提供的消息,所以秦淑珍痛彻心扉地驱使马夫立马带她奔赴碧玉湖。
一场貌合神离的结伴而游戛然而止。
在秦淑珍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时,裴锋爵目不斜视,他以稍大的音量说与身边人听:“我接下来这几天恐怕就出不了裴府了,兄弟们,秀儿暂且麻烦你们帮我照顾……如果我之后直接去边塞参军,那就有劳玉棠与李老师、刘老师,帮我好好照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