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麻衣丧服的刘宇扬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并不会觉得双亲一并逝世的他是一个多么可怜可悲之人,他携带亲眷,跪立坟前,雪花落到肩头,也沾在了朝天的鞋底,这两个而立之年上下岁数的男子,跪着时便已昂藏七尺。
一夜哭嚎哀叫,谢林终于接受现实并乐观面对,见这场上又是两对断袖加一个他,他头大,一会儿寻思着该找个婆娘充门面了,一会儿懊恼没有带上周玉棠,那样就不只他一人是个单身汉了。
成双成对的人们没空搭理谢林的心思,刘宇扬起身嘱咐了裴锋爵一些事情,包括之后训练的事宜他也一并安排妥当了,说是要守灵堂七日,之后他就搬进城里,方便联系。
谢林跟裴锋爵难得心有灵犀对看一眼,都看出来对方眼里的玩味。那是,方便联系的人还要是爱人才更让人信服。
这第一场雪下得突然,所幸并不是很大,只不过,雪化了之后天便再度转冷,冷得更加深入。
“小少爷!冬至饺子刚刚煮好啊!”王妈扯着嗓子喊。她刚刚煮好东西盛好端来想给裴锋爵,刚走出厨房那块,远远的就看见自家小少爷穿得单薄,两条修长的腿走起路带风地快。
“你等等!怎么穿这么少呢,今儿个冬至啊,冷!”
王妈子急匆匆在一旁放下盘子,追上去。
“我等一下回来吃!”裴锋爵见老婶子追了上来,心里惊喜交织,也被带着急了起来,赶紧指着老妈子喊:“你停!别过来!”
王妈向来很疼小少爷,也一直都是个恪守本分的仆人,遵从小主子的话,她立即停了下来,妇人微微弓背,双手搭在膝盖上,气喘吁吁。
裴锋爵咧嘴笑着,左手竖起手掌做样子抵挡,一边后退一边安抚老妈子:“谢林找我去看玉棠,玉棠前两日不是被我推倒了吗,受伤了,我去看望一下,马上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