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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早就知道了。”玺秀微微嘟嘴,挺直了腰板坐高,眺望着那张长石凳,“那天晚上我跟着你出来了,你在石凳上睡了一个晚上,我在树后看了你一个晚上。”

“你……”裴锋爵愕然,顿时失了言。

“我那个时候看不懂你的反应,不知道为什么呢既没有答应接受也没有开口拒绝,而且你还用一些奇怪的眼神看我。又担心你突然离开会发生什么,所以就跟着去了。后来你说起那天,我才想明白,你当时看我的眼神应该也是含了爱意的,所以虽然你没有说什么,但我还是感到了一些并不确凿的婉拒。”玺秀目视前方解释道。

不确凿的婉拒么……

裴锋爵身子倾斜,双手抱住玺秀的脑袋,把人的脑袋往他这边挪动,直到贴上他的嘴唇,“对不起。”

玺秀的脑袋还被抱着,他只能保持低头的姿势,“啊?”

“对不起了小秀儿,是我不勇敢,是我太磨叽。”

“没事。”玺秀挣脱裴锋爵的大手,抬起头,额头与裴锋爵的额头相抵,四目相对。

许是爱情如此,或者是人性本质与天赋,顺其自然地情到深处就要做点象征性动作,于是无论是不懂情爱动作的玺秀,还是不敢在小小年纪便偷尝荤腥的裴锋爵,都不由自主地将唇送到了对方嘴里,或愿君多采颉,或流连忘返思索取。彼此心悦之。

第七十一章

刘宇扬的父母已经下葬,寥寥数人参加的殡仪使得这场丧葬更加低调,在这一天,下了这个季节的第一场雪,雪色飘扬,仿佛沾染着无尽惆怅。

裴锋爵牵着玺秀的手,站在刚刚盖上土的坟头前,两人都有长辈,两人十指相扣,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