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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息以后,尊敬的鬼王头发散乱,被丢出了鹿舟的寝殿。
长椅上,一只差点被砸到的白色肥啾,扑棱翅膀飞向远方:“杀鸟啦!啾啾啾救命啊!杀鸟啦!”
裴景湛揉了揉脑袋,坐在地上,暂时没有起身的打算。
寝殿的灯火,很快同时熄灭,象征着主人的安歇……或者是欲盖弥彰的心乱。
裴景湛攥了攥拳,在原地怔了几息,而后轻笑出声。
想要更多。过于强烈的饥饿如同潮水,裴景湛按住胸口,那里仿佛在剧烈地跳动。
但现在不行。他告诉自己。
下一次……尝到更多滋味的下一次,不会太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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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舟感觉到自己快得离谱的心跳,就像在天梯之上,被裴景湛搂住腰时那样。不……比那更加难以自制。
他缩起身子,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像是要将自己变成一座严防死守的监牢,防止自己被变本加厉地对待。
但分明泛酸的心口,明明白白地告诉他。
让裴景湛那种出格的举动得逞,他并非只是一时疏忽。
他想起了以前,在裴景湛还“活”在乘风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