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对她很有用。
养心殿灯火通明。
沈祁语躺在床上,因为困意有些半颌着眼皮,但又因为心里装着事情,怎么都睡不过去。
四个月了。
他们四个月没见了。
北方已入寒凉,不知道青州那边是否还是酷暑?
这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给她寄封信报报平安。
当真是榆木脑袋。
京都的蝉鸣很早之前便已经没有了,空荡的房间异常安静,只有房梁上的暗卫交岗的时候会发出轻微的响声。
一切的一切在沈祁语的耳朵里都格外清晰。直到窥见窗外发出朦胧光亮,她这才缓缓睡过去。
唯译抬手拦住了想要喊沈祁语起床洗漱的雨杏,声音极轻,“娘娘半个时辰前才睡过去,这几日也没什么事情,你每日早晨也不用来了。”
雨杏愣了愣,“那——”
唯译打断她,“去偏殿,东西已经给你搬过去了,有什么需要随时喊我。”
清晨和傍晚时分的皇宫总是格外好看。
红墙绿瓦和阳光嬉戏,看着总归是有些虚假的活力。
也是。
那么多人挤迫脑袋也进不来的囚笼,若是没点华丽的外表,要怎么去掩饰其迂腐的内在。
其实是风雨欲来。
有人往唯译的手上递了封信。
熟悉的字迹,让他脸上露出有些久违的笑意。
哪里是什么不知道写信报平安,是因为青州离京都实在是太远了。
实在是太远了。
要经历很多次日升日落,经过很多山丘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