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扇越热,越扇越烦。
屋顶的破洞半个时辰前被前来的士兵修好了,看着与之前别无二致。
不得不说萧玦和唯译的效率还算高,找人来修缮这种事情,没有丝毫拖沓。
只是有点可惜,本来这洞,沈祁语是想让唯译亲自去修的。
至于为什么只有唯译一个,呵,萧某陵只是吃了受伤的福罢了。
远处似有闷雷声响起,只是那雨还没有下下来。
风声渐大,看样子,应该是初夏时节的第一场雷雨。
算算时间,两人应该快要回来了。
这么一看,沈祁语还觉得有点惊奇,她竟然真的坐在这间屋子里等在外面逃窜的二人回来。
这若是放在以前,这种事情她是万万不可能做的。
她没什么心思去陪萧玦和唯译玩什么妻子教训相公和孩子的戏码,就算是给唯译点面子陪着他玩一玩,在进屋看到二人都不在之后,也只会去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去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这么想一想,其实她自己也在和萧玦的朝夕相处中默默地发生着变化。
譬如现在她就很想将两人逮过来,像以往教训不听话的学生那般,用最平静的表情问最吓人的问题。
“成家之后的苦是什么?请萧怀陵展开具体说说。”
“明明在请我跟你出气,为何还要抄近路给萧怀陵通风报信?请唯译写一篇一万字的反省书。”
想想都觉得刺激。
而越觉得刺激,坐在这里便不会觉得无聊,只会觉得期待了。
如是想着,沈祁语眼里炸出一点与门外昏黄格格不入的光。
“陛陛下”唯译趴在假山上看着屋内人逐渐翘起来的嘴角和眼里丝毫没有降下去的杀意,只觉得腿有些软,“祁语姐已经在那坐了一下午了,一点想离开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