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很久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了。
到底是为萧玦心软了一次。
沈祁语叹叹气。
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会是一辈子的夫妻。
沈祁语心想。
他本性并不坏,那她其实也可以对他好一点。
她正出神,房门却被敲响两声。
“沈姑娘,萧公子叮嘱我们午时叫您起床用药,您醒了吗?”
沈祁语一愣,“醒了,你进来吧。”
开门的瞬间,浓重的中药味避无可避。
沈祁语盯着那晚黑黢黢的药,“”
对不起,后悔了,你出去。
“可能会有点苦,但这药对补气血是是十分有用的。”
沈祁语笑得勉强,“你放桌上吧,我等会洗漱完自己喝。”
门又被带上。
沈祁语盯着那碗药看了好一会,然后果断躺下,将头埋进被子里。
突然就又困了。
而另一边,萧玦正拿着唯译递过来的手帕仔细地擦着手。
却因为血迹有些干涸了,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萧玦啧一声,转头朝地上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人瞥去一眼。
那两人狠狠一震。
还活着,吊着一口气那种。
上衣貌似是被撕掉了,眼前人大概是觉得辣眼睛,干脆用他们自己的血给他们添了一件新衣。
两条胳膊从上至下布满了斜切面的伤口,无一处不可见骨,像是跟他们的新衣服准备花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