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笑她一声,“不会留疤,等你伤口愈合,会有让你不会留疤的药给你擦。”
心终于落了地。
窗外原本大片亮着烛火的房屋已经一个又一个仿若接龙般陷入黑暗,夜深渐深,人们都该休息了。
两人轮番沐浴完上床,窗外已完全陷入黑暗里,只能借着月光看清鳞次栉比的房檐。
为了不压住自己受伤的胳膊,她只能以侧躺的方式度过这几天的夜晚。
但以这个客栈床的摆放,她侧躺着就只能面对萧玦。
这里可不是养心殿,床大到可以到上面跳皮筋。
两人中间有空,但不多。
“日后我们还会经常遭受这样的事情吗?”沈祁语扯了扯萧玦的袖子,“一直到我们回宫为止?”
萧玦平躺着,轻轻嗯一声,“害怕?”
沈祁语点头,说了句掏心窝子的话:“臣妾以后必定会寸步不离陛下。”
惹得萧玦轻笑一声,“今日离开我是去哪玩了?”
“去看别人放竹灯了,她们还许愿呢。”
“那你呢?你有许愿吗?”
“没有,我都没有竹灯,本来是想去找陛下帮臣妾买一个的,但是突然就有个小孩来了。”
今夜好像格外多话。
说到最后,沈祁语已经有些睁不开眼睛。
可萧玦还精神着。
他突然翻了个身,与沈祁语面对面,声音细若蚊吟,“日后,没有人的时候,我们就别用帝后之称了,可以吗?”
沈祁语迷迷糊糊,“什么?”
“我其实也有一个表字,娘亲取的,除了我和她,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萧玦自顾自地说,“怀陵,我的表字。”
沈祁语强迫性睁开眼睛,往萧玦那边靠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