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有人迫不及待了么?
城郊拐角的破庙里,传来一阵很浓的血腥味。
萧玦一身青衣,玉冠高束,嘴角含着抹意味不明的笑,如同下凡不问世事的神仙,就这么款款走进了这破庙里。
熟悉他的人会知道,他现在心情很是糟糕。
他笑得越是意味不明,他离爆发的临界点就越近。
听见动静,唯译从里面跑出来,附在萧玦耳边说了句什么。
“他在撒谎。”萧玦微笑道,“朕亲自审。”
寺庙里传来惨叫。
沈祁语蓦地惊醒。
手臂太痛了,怎么睡都睡不安稳。
窗外天光已经大亮,街道人声鼎沸,听架势,像是有人在为了几斤几两而吵架。
是生活。
她干脆坐起身,靠在床上发呆。
萧玦总是喜欢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跟她说一些很触动人心的话,之前介绍龚州的时候如此,这次介绍自己的表字的时候也是如此。
这样的话他会对第二个人说吗?
大概是不会的,他这样一个封闭自我的人。
“萧怀陵。”她喃喃自语。
这是他母亲在备受冷落时独自给他取的表字。
被他当成宝贝一样珍藏着。
右臂上的伤口包扎的紧实又好看,看这手法,定然是对包扎伤口很熟悉了。
他肯定受过很多伤,被皇宫内的人霸凌的时候,明里暗里夺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