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右臂, 沈祁语现在觉得脑壳也隐隐作痛。
一件又一件衣服滑落到地上, 堆得杂乱无章。若是光看这个画面,倒真的很容易联想出一副春色无边的画出来。
只可惜,往上看, 毫无春光乍泄。
沈祁语身着雪白里衣, 脖子以下被遮得严严实实。
萧玦寻来了剪刀,缓缓将她右臂上的布料捡了下来。
“害怕吗?”他用毛巾为她清理伤口, “刚刚。”
沈祁语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说不害怕违逆自己,说害怕得罪萧玦。
果然沉默是金。
可萧玦总有一眼将她看穿的能力。
他冷笑一声,“当真是想得美。”
沈祁语愣了两秒,“”
哦,这货说自己档次低了,不配被他伺候洗澡。
她转头悠悠看一眼正为自己上药的萧玦,没什么感情地回复:“臣妾不敢。”
萧玦也不再借接,然后,洗澡的话题就终结于此。
那药药效确实是好,但药性还是烈了些。
为了防止自己乱动,受伤的那只胳膊早已被萧玦狠狠压住了。
沈祁语疼得冒出冷汗。
她这伤口并不算太小,是一条约莫如人食指一般长的斜切面,看着狰狞可怖。
但还好,她人娇小灵活,全力躲避的那一下让她的伤口没有那么深。
是个很折磨人的皮肉伤。
“会留疤吗?”沈祁语被疼得鼻子一酸,“这么长一条,日后会很难看吧。”
萧玦按着她的手,闻言抬起头,答非所问,“哭了?”
“”沈祁语四十五度角仰望房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