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虚弱地想。
推行教育改革可以促进国家文化繁荣,皇后之位的代价是沈家最大的保命符, 取得他的同情也仅仅只是想同他更近一步进而更好涉政而已。
她没有欺骗他的感情, 也没有搅乱他的生活。
她从头到尾都只是脱离深宫后院, 给自己博一条后路而已。
所以她几乎把她所有的聪明都用在他身上。
但是你看, 是有用的。
即使是用你我的称呼, 萧玦也同样接上了她的话。
她把度拿捏的太好了。
胳膊上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而不断冒着血,沈祁语这次是实打实体会到了生命力从体内不断流失的感觉。
可是不能不跑。
她不能成为死在龚州的籍籍无名的皇后。
“你还好么?”萧玦忽然停住了脚步,皱着眉看向沈祁语的伤口, “伤口深吗?”
沈祁语摇摇头, 因为剧烈的喘息有些说不上话。
但她脑袋目前还是清明的。
萧玦到底扶着她在往哪跑
明明刚才还可以看到几盏微弱的微弱的屋内烛火,为何到现在除了树和小山坡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不对, 萧玦停了。
他不是没脑子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变大了,天空中的乌云聚了又被吹开,露出了默默散光的月亮。
“我们得救了吗?”沈祁语问。
萧玦“嗯”一声,沉默着拆下自己的腰封,将手探进衣服里,像是在摸索什么。
没过一会,沈祁语听见“撕拉”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