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在她还能想着我的份儿上,就原谅她了。
萧玦无声勾了勾唇角,伸手拿起杯子就这么抿了一口,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看向端木渊的眼神中带了一股子炫耀。
暗戳戳也不知道在跟谁较劲。
于是一顿饭变成了三人的聊天所和一个人的修罗场。
待到三人帮王大娘收拾完餐桌,天边最后一丝暮色也隐入了地平线里。
端木渊自觉已经许久都没有如此与人相谈甚欢,故与二人分别时话里都带上了一股不舍,“端木自认为经过这些年的赶考已经让自己见识很多,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二位这般亲民的官员,大绪有二位,端木心中甚感安心与欣慰。”
这话听着像是没什么问题,但若是当着帝王的面说出来便有些不对味的意思,跟身份调换似的。
但萧玦此刻还在因为那杯茶水而感到愉悦,非常大度地没有与端木一般见识。
不过沈祁语却是可以理解。
端木渊虽常年赶考,但对于官场一事到底只是道听途说。就算是进京考试时能看到好些贵族子弟或是朝中重臣,但也估计只是远远看上一眼而已,对于官场上的语言以及为人处世到底是还是缺乏经验。
他一番话说得真情实感,虽对帝王来说有些冒犯但出发点终究是好的。
更何况,身旁这位帝王也不知道在傻乐呵什么。
思及此,沈祁语觉得自己当真是长进了。
她在萧玦身边待的时间长了,现在都可以很明确地感受到这人情绪的好坏,他稍有点不开心,自己都能感觉得一清二楚。
生活所迫啊生活所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