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语在心里咦了一声。
她说这样的话竟然没被萧玦训斥收敛一点, 当真是稀奇。
在客栈里洗澡其实也还算方便, 沈祁语捏着湿发出来的时候,萧玦已经自行脱完衣服躺床上了。
他今日仿佛还很有些闲情逸致,躺床上竟然还能拿着本书看。
几人来龚州并未带上侍女,沈祁语自顾自坐在床边任风干发, 但视线看向窗外时又仍旧有些发怵。
毕竟古代没有现代那样的灯火不眠, 视线所到之处, 只有一片漆黑。
偏偏身旁的人又不说话。
她微微思索一会, 道:“臣妾今日得知有个好多年都未中状元的人在城郊开设私塾教书且效果不菲, 指不定是个人才,臣妾明日陪陛下一同去看看?”
她这话说得有些小心翼翼,其实是在试探她同萧玦摊牌后萧玦目前的态度是什么。
萧玦视线并未离开手中的书, 只缓缓道:“你这就开始将朕对你干政一事的态度设置成默认了?”
沈祁语一哽, “”
不是,你别这么轴行不行啊。
她嘴巴张了又合, 却终究还是没说出个什么东西出来。
反正萧玦那死鸭子嘴硬的性格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她都摊牌了也没见他发脾气,不是默认是什么。
闲着没事,沈祁语将那捧花寻了个瓷罐装水插上,摆于窗台边看过去时竟然异常的和谐。
家里装修的时候备点绿色植物果然是正确的,设计师诚不欺人。
待到发丝彻底干了,世界已经完全陷入寂静。
似乎是在等沈祁语,床上那位祖宗仍旧没睡,也不知那书中的黄金屋里还装了什么宝贝。
沈祁语颇有些蹑手蹑脚地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