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翻阅的声音也确实是助眠。
而她这并不踏实的一觉竟是一觉睡到了半夜,胃部的空虚感强行唤醒了她。
再次睁眼,萧玦仍旧坐在案桌边,只是那沓原本高耸的奏折已经少了大半,墨盘里的墨也即将见底。
虽然很不想与萧玦说话,但身体毕竟遭不住。
腹部那撕裂般的疼痛感在她喝过药睡过一觉后有了些好转,她轻手轻脚下来床,给萧玦披了身斗篷,“陛下辛苦。”
萧玦落笔,转过身看她一眼,又指了指一旁的食盒,“吃点。”
沈祁语微微愣了愣。
“雨杏说你已两日未曾进过食。”萧玦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腕,语音淡淡,“若是再不吃点,只怕是要更严重些。”
粥与菜仍旧是温的,只是太过清淡,沈祁语吃得有些勉强,但好在还是填饱了肚子。
窗外大风肆虐,门窗被吹得有些咯吱作响。桌案上的蜡烛燃烧到最后一刻终于含泪寿终正寝,仅一瞬间的功夫,屋内又陷入了黑暗里。
两人又窸窸窣窣上了床。
“朕欲于青洲开发教育试点,明日便将圣旨下下去了。”萧玦将汤婆子踢到沈祁语那边,“皇后有什么意见么?”
周身一片温暖,沈祁语把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臣妾不敢,陛下的决定定然是对的。”
“”萧玦翻了个身,将沈祁语从被子里捞出来,“你总是缩进去做什么,不怕被憋死么?朕明日早上起来看见个尸体怎么办?”
沈祁语僵了僵。
腰间的手触上来的实在是太过自然,她就算是知道萧玦对她并无非分之想,但被人触碰的感觉仍旧使她精神紧张到呼吸困难。
萧玦顿了顿,轻轻拿回了自己的手,“睡吧。”
沈祁语抓抓被子,放低声音,“陛下晚安。”
晚安什么,原本批奏折而产生的困意都被刚刚那细腻柔软的腰赶得丝毫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