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回避沈祁语的目光,“朕知道了,下去吧。”
房间内又只剩两人。
沈祁语有些被气笑了,“陛下,臣妾有些好奇,喜脉一说究竟是从何而来?”
萧玦没回话,只是拿起杯子倒了半杯温水于床沿坐下,“给,皇后多喝一点。”
沈祁语:“”
死直男。
她接过,毫无血色的嘴唇含着杯子轻轻抿了一口。
萧玦盯着她,面色不为所动。但其实所有的窘迫被很好地藏在他那副不苟言笑的面孔下,即使他知道此番行为并不占理,也没什么想要道歉的想法。
他毕竟是帝王。
他的面子自然是比沈祁语重要。
但沈祁语又如何看不出来呢?
这杯皇帝亲自倒的茶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
帝王高傲,即使听进谣言误会了自己,在双方对垒中间,她是万般不可能听到“对不起”三个字的。
男女地位本就不平等,更何况对面这人还是帝王。
按别人的话来说,她能拿到这杯温水,已经是天大的赏赐。
她沉默着反抗,即使接过这杯水也并未说一声谢过陛下。
这趟坤宁宫竟然来了,萧玦倒也没有再走的心思。他差人帮沈祁语沐了浴,又命人将自己未批完的奏折搬来了乾清宫。
或许是懒,又或许是因为心底里那微不足道的恻隐之心。
沈祁语靠在床上看萧玦批奏折,看着看着又有些熬不住的意思。她昨夜被这疼痛磨到整夜未曾睡着,如今精神又受到重创,现在沉下心来,便实在是有些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