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最前面的马上,心说终于收回了兵权。
明明是个帝王,成亲的礼数却按着民间的方法在走。
不是因为在乎,只是因为想更好地抓住民心而已。
身后轿子里的女子只与自己有过几面之缘,在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下成为了皇权与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轿子旁的侍女说皇后高兴地哭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开心。
再然后,他穿着喜服,在养心殿看了一晚上的奏折。
“陛下?”
耳边传来的叫喊声很小,带着娇。
萧玦回过神,转头回应,“何事?”
沈祁语摇头,嘴角微勾,“看陛下在发呆,于是喊一声。”
蜡烛已经烧了一半了,偶尔会冒出滋滋的声响。
萧玦将奏折放在一边,盯着它看了会,起身道,“朕先去沐浴。”
沈祁语抬头,“需要臣妾服侍吗?”
“不必。”
直到那道高挑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面,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后,沈祁语这才慢慢放下翘着的嘴角。
她将话本放在一边,盯着那本被萧玦随手放下的奏折看了好一会,这才将它拿起,面无表情地快速阅读。
因去年雨水不足,青州地区粮食收成大幅度降低,当地州牧办事不力,百姓食不果腹,哀声载道。
她垂眼合上奏折,按照之前记下来的摆放角度将奏折放回原位,又缓缓挪到先前的位置,拿起了自己根本没看进去几个字的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