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裕:“孩子走丢那天,脖子上挂着长命锁,大雪夜,家里的保姆领丢了孩子,这些年来陈家用尽财力物力,只为了寻找那个走失的孩子。
明岁——”庄裕顿了顿,静静看着面色苍白的明岁,缓缓说:“那个孩子就是你。”
明岁僵硬的转过头,去看陈江,脸上失去了一切表情。
陈江是个精瘦的男人,因为病痛缠身,使他失去了年轻时的风华,现在的他脊背永远挺得笔直,像棵傲立于风中的松树。
尽管如此,他也老的不成样子,皱纹横生的脸,生冷的眼,阴沉的气质,这些统统在明岁面前化为乌有。
这个年近半百的小老头,在真相大白的这一天,只是深深的看着他的孩子,眼中情绪翻涌,慈爱而无措。
他比明岁还要紧张,握着拐棍的棍顶,几秒过后,才颤抖且不甚熟练的,学着庄裕的动作,小心翼翼地触碰明岁的头发。
指腹传来少年温热而柔软的温度。
和十五年前那个雪白的、乖巧的孩子一样。
那个小小的,才到他大腿高地的孩子,一晃之间,历经多年岁月,已经长大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吃够了苦,受遍了痛。
许是血脉牵引,才在横跨大半个华国后,于故土与他相认。
……
这就是他的岁岁。
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