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个鬼啊!明岁头疼欲裂,烧的脸颊微红,病恹恹的垂着眸,黯淡的光线中他这一点变化并不清楚。
沈嘉言也没有发现,他细致的伸过手,为明岁披上西装外套,外套完美的贴合着身体线条,隔除了空调微风的寒冷。
明岁不是跟自己过不去的人,任由他给自己套上外套,温暖令他重新有了力气,他坐直身子,就在沈嘉言以为他会生气、愤怒、亦或者直接骂他的时候,明岁小声的叹了口气:“哎。”
这一口气叹的突然。
连沈嘉言都没想到。
沈嘉言一顿,笑了:“叹什么气?”
“好烦啊,”明岁一肚子苦水没地方吐,“你们三个到底在干什么啊?连我生病了都不放过我。”
沈嘉言眉心一蹙,探过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回事,又烧了?”
明岁恹恹的,没有力气甩开他。
他今天上午刚输了两瓶水,现在又烧,身体难受,精神也疲惫。
他窝在车背上,身体陷入柔软的绒毯,乌黑的发羽垂在额前,眼尾浮起两抹晕红,在这静谧的夜色里,看了眼窗外陌生的风景,问沈嘉言:“你要带我去哪儿?”
低烧复发,不能立刻再输水,不然身体很难撑住。
沈嘉言蹙着眉看他,神情有些紧绷,他打开车载储物柜右下角的小柜子,从里面拿出来一板退烧药。
明岁打眼一瞥,发现里面除了退烧药,还有退烧贴、口服液、棉签以及消毒酒精。
沈嘉言准备齐全的来带他走,看来已经提前知道他生病了。
果然,保温杯连带着退烧药递过来,明岁没犟,乖乖吃了药。
吃了药最好睡一觉,沈嘉言便帮他重新铺好绒毯。
冷眼看着沈嘉言的一系列动作,空调温度调的适宜,明岁又问了一遍:“说啊,你要带我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