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宴平静地说:“我比您年轻。”
盛闻脸上最后一丝情绪也消失了,他冰冷的望着盛时宴,听他说:“我比您年轻,我可以陪他更久。”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一切归于虚无。
偌大的吸烟室内仅剩下空调细微的嗡鸣。
又过了不知多久,盛闻眯起眼睛,意味不明的挑起一抹笑。
这笑很淡,笑中充满荒谬和冷意,他收敛了所有情绪,居高临下的,又成为外人眼中贵不可言、雍容儒雅的盛家家主。
“岁岁不能失去两个亲人。”
他有了定夺,称得上云淡风轻的剥夺了盛时宴竞争的权力:“盛氏我会交给岁岁——你永远是岁岁的大哥,左膀右臂。”
盛时宴纹丝不动地神情骤变,他猛地抬头,凤眸漆黑沉冷,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您要做什么!”
“盛氏需要开阔海外市场,”像三年前调走沈嘉言那样,盛闻游刃有余抽出烟支,再次点燃,他的眼神遮掩在烟雾后,难掩冷漠:“你不适合再留在盛家。”
盛时宴牙关紧绷。
“我给你一个机会,”迈步离开了吸烟室,与盛时宴擦肩而过的瞬间,盛闻微不可见的瞥他一眼,冷淡道:“你是我教导出的继承人,没了我的庇护,能做到什么程度,全看你自己。”
“我最后警告你一遍。”
盛闻压低声音,音色沉而充满压迫感:“你只是岁岁的大哥。
他已经没了舅舅,不能再没有大哥。”
“记好你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