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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癌。

情绪失控、酗酒抽烟,注定的事。

早在她为了所谓的男朋友要生要死的时候,沈嘉言就猜到了她的结局。

眼底漠然地不起一丝波澜,沈嘉言声音却缓慢道:“她和我父亲很恩爱。

自从我父亲去世,她就一天天的消瘦下去。”

精神崩溃,于是对小小的他非打即骂。

沈嘉言一直觉得记忆是一件痛苦的事,他天生记忆力超人,直到现在,都能记得五岁时冰冷的藤条、六岁时三天不吃饭的饥饿、七岁时被皮带抽到眼睛刺痛、八岁时为了上学跪在女人面前的无力。

事实上,女人早就生病了,她是个病猫。

自打沈嘉言上了初中,身条开始发育,变得高大、沉默、寡言,女人便再也不敢打他,她只会声嘶力竭的辱骂、控诉,控诉他与他那个死鬼父亲一样,是个冷血的怪物。

沈嘉言垂下眼睑,冷漠的审视着自己声音里的伤怀:“她是我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

明岁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嘉言静静的,长身玉立,肩膀处的阴影将他整个侧脸也隐藏在内,他整个人站在阴暗之中,无形的悲伤将他笼罩。

“……其实他还好啦。”

明岁小声在脑海里对系统说。

系统:“嗯?”

“我都不记得我的父母了。”

这是事实,从穿越到这个世界起,明岁的生命里就只有盛闻和盛时宴。

一个是养育他长大的,给了他无尽宠爱的舅舅;一个是孤僻冷漠,却无声无息的照顾他的盛时宴。